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国家行政学院教授  汪玉凯

各位领导、各位朋友、各位嘉宾，大家晚上好！经过了一天紧张的工作，深入的研讨，甚至是思想的交锋，行政体制改革第六届论坛马上要划上圆满的句号。整个一天的思想风暴，上午的主论坛十位重量级嘉宾、领导演讲，下午我们分成三个论坛进行研讨。我讲一下这次论坛的感受：第一，这次论坛的特点。第二，这次论坛的收获。第三，举行论坛是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创办高端智库的重要品牌。

就我个人的观察，这一次论坛有四个特点：

第一，选择了非常好的题目。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在每年选择行政论坛主题时慎之又慎，深思熟虑，我们首先在专家层面、会员层面征求选题，在元月份组织召开会长办公会议，充分讨论了若干问题，哪些更契合当前中央和国务院的重大战略工作部署。我们确实是以简政放权改革和服务型法治政府建设来展开研讨，大家之所以讨论如此热烈，有这么多的话题要说，与题目选择好有很大的关系。

第二，这次论坛得到了社会广泛的响应。论坛主题一旦具备，就会向全国公开征集论文，我们一共征集了200多篇论文，共有93个单位提供论文，说明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这个论坛品牌已经越来越受到社会广泛关注，每年提交任务的人数和报名参会的人数不断上升。我们有二百多位作者，我们只邀请一百多人，因为我们会议规模受到很多限制。这是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对行政改革论坛在社会产生广泛影响的结果。如果没有今天在座的各位一直坚持到现在，我们论坛不会取得这么多丰硕的成果。

第三，这次论坛形式多样、非常灵活。上午主旨讲演，下午是三个分论坛，给更多的人发表观点提供了平台。下午17位专家发言，6位点评。

第四，这次论坛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高起点、高水平的思想盛宴。我之所以认为是高起点、高水平的思想盛宴是基于这样的判断：上午的十位主旨讲演，前五位，四个都是行政改革的核心，发改委、中编办、法制办、国家工商总局。四位重要部门的领导人能够与会，直接把国家高层的重要信息传达出来了。马建堂院长开篇就讲了放、管、服三管齐下转变政府职能。后面两个经典的案例，一个是湖南省常委，一个是西城区的书记，还有湖北的赵书记，他们对这个主题做了深入的阐述。迟教授临时变题目讲了监管转型，他提出了很多非常发人深省的问题。基于这样重量的嘉宾和政策部门的制订人，重量级专家共同研讨这个话题，足以说明我们这次研讨是一个高水平、高层次的思想盛宴。

这一次论坛思想非常深刻，主要收获就是三点：

首先对这一轮行政改革、简政放权、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的主题做了研讨，提出了很多真知灼见。这一轮改革的核心就是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简政放权，2013年3月，克强总理上任的时候，3月19号那一天我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场解读总理的记者招待会，克强总理说要把审批事项拿掉三分之一，两年多时间，已经拿掉了720多项，尽管数量不是衡量改革的唯一标志，但是这足以说明总理对改革的巨大决心。在这次论坛上我认为绝大部分代表谈到简政放权的时候，都对这两年多的行政审批改革取得的成功给予了肯定。第二，简政放权、行政审批改革决不会一帆风顺，很多专家认为这个阻力来自于三个方面：管理、改革制度审批、部门。不是让政府围绕老百姓转，而是让老百姓围绕政府转，如果这个观念不改变，改革很难进行。一个部门行政审批事项是多还是少，是看这个部门是不是强势的主要依据。审批事项越多，越强势，甚至和这个部门的利益挂钩起来。这种改革表面上拿掉很多，实际上你看到避重就轻、含金量低、软磨硬泡。第三，简政放权的难点在哪里。这次我们在研讨中充分的交流，如何实现放、管、服，特别是放管结合，很多专家围绕这三个字做足了文章。这是我们的重点，过去是政府乱作为，现在是政府缺位、不作为。大量行政审批都被拿掉了，如何监管？围绕简政放权大家的基本看法是上下一体，光有国务院的斗志是远远不够的，中央、省、市、县、乡镇，五级政府，在主要层面上看到了改革的阻力，国务院为了简政放权成立了一个清理文件的专家组。各个部门要清理文件先提上来，哪些要保留，哪些要取消，我们一看，保留太多了，首先要按照大的方针来定。没有中央和省市一体化的推进，简政放权可能不能落在实处。

第二，围绕法治政府建设提出了一系列有价值的建议。法治政府建设过程中的定位，通过依法行政、依法治国，建设法治国家、法治社会，在很多会上提到，在法治国家和法治政府建设这两者之间，和法治社会三者之间，可能法治政府处在桥梁纽带，法治政府建设前面也是法治国家，后面也是法治社会。如果说法治社会本身建设不能落实，法治国家建设是空的。大家认真讨论法治政府建设的难点，如何使权力法治化，如果选择不能走向法治化，法治社会构建非常困难。深入讨论了法治政府的管理，很多专家认为在法治政府建设过程中最大的障碍是观念，我们不缺乏全局思维，甚至不缺乏人治思维，往往缺乏法治思维。我们遇到问题的时候往往会想到用权利来解决问题，想不到用法治来解决问题。法治政府建设，第一位是公权，第二位是保护老百姓权利。第三，社会治理。如果我们对法治政府构建缺乏逻辑性的思考，法治化政府建设也可能出现问题。第四，大家共同认为要通过改革的精神来实现法治政府建设。

第三，这次在论坛上，一是简政放权、一是法治政府建设，围绕这两个主题，在他内在的关系和逻辑上，在这次讨论中做的比较深入。简政放权、法治政府建设是一车两轮、一鸟两翼。法治政府、简政放权有可能为未来行政配置的法定化提供基础。中编办提供这个目标，把这两个讨论，通过简政放权有可能为未来的行政配置的法定化奠定基础。通过简政放权也可能为规范政府行为、构建以法治为基础的制度笼子创造重要的条件。我认为我们共产党执政有很多优势，集国家力量办大事，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们最大的问题是还没有建立起一个制度的笼子管人管权管事。所以我认为通过简政放权规范政府行为，有可能为构建制度的笼子提供基础。通过简政放权进一步发挥市场的作用，为重构政府和市场关系，充分发挥市场建设进行保障。在这次论坛上我认为很多专家，包括高层领导和学者专家都提到如何在市场和政府、市场和社会之间划这条边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通过法治政府的构建，将为重新界定政府和市场、政府和社会的关系提供了法律的依据。

论坛是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建设高端智库的重要品牌。2010年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成立以后，我们定位要三位一体，我现在概括要四为，每年要搞一个中国行政体制改革论坛，每年要搞一次行政体制改革蓝皮书，每年要确立一个行政体制改革的课题，我们每年扩大对外交流，扩大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在世界上的影响。在工作意义上讲，已经初步具备了建设高端社会智库的雏形。去年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完成了50多项研究成果，30多项研究成果给主要报了50多个件，其中受到党中央、主要党和国家领导人批示的一共有17个件，20多人次，总书记有两次，总理李克强有七次，在一年内给党中央国务院报50多个件，17个件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批示，批示达到20多人次，这个结果就很令人振奋。我们正在按照礼群会长的整体规划，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正在努力建设高端智库，马上要制订高端智库的发展规划。

行政改革论坛在高端智库建设中扮演很重要的角色。这个论坛，第一，围绕大局，我们每年选择的题目都是围绕党和国家的重大问题展开研讨，围绕大局。第二，凝聚智慧，我们让各方人士深入进行思想交锋，进行头脑风暴，提出真知灼见。第三，聚集力量。我们这个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聚集了五种人，行政学院党校系统，高校系统、党和政府的研究系统。还有两个系统是政府官员、有中央的、有地方的，还有一个系统是企业，我们是五条线，通过这样一个论坛把他们凝聚到一起。最后，攻坚克难，我们通过人才聚集，对重大问题展开深入研究，政府官员、企业界、专家学者共商课题，有可能把一些难点问题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是我们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建设高端智库的绝对优势。

国家行政学院作为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的主管单位、领导单位，对这次论坛给出极大的关心、支持。马建堂常务院长今天第一个演讲，书记刚刚回来也参加论坛。这么多的新闻媒体也参加，对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不断的报道，这几年的合作是比较愉快的，在广大的专家学者领导、与会的代表，如果没有这样几种力量的共同合作，论坛不能达到现在这样的水准。

我最后提议，对这次论坛做出贡献的各方面人士，我们表示衷心的感谢！我宣布第六届中国行政改革论坛闭幕，明年再相聚。谢谢各位！